• 春之韵味
  • 作者:艺传学院 李伟 摄影 石永浩 编辑: 发布日期:2017-03-08浏览次数:

春,或许是消融的冰雪,或许是枝头的红花,或许是欢快的鸟雀,但这也许只是我们常人眼中的春。而在文人墨客的生花妙笔之下,春绝不只有这些。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瞧,宋代大诗人叶绍翁站在墙边,凝望着几簇从墙头俏皮探出头的红杏花,吟春好诗便脱口而出。面对着暖春美景,同时代的诗僧志南在微风细雨中拄杖春游时,也不禁吟咏道“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尽管他已白发苍苍,要借助拐杖才能行走,却仍被春天的勃勃生机所感染,仿佛自己也年轻了不少。这样的春,生气勃勃,俏皮可爱,就连一板一眼的白居易也欲罢不能。他也曾咏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山来。”好一个“不知转入此山来”,寥寥数笔,就让春天真俏皮的形象跃然纸上。

如若春天总是如这般让人喜悦,那便不是千古文人眼中的春天了。抛开“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的喜悦之情,春留下更多的是一股淡淡的伤感。大到“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国仇家恨,小到“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的儿女情长。春天总是这样,让人难以捉摸。它如同一滴点在洁白宣纸上的墨水,慢慢晕开,墨汁所能触及的地方都是感情蔓延的地方。

在这个春天里,说不尽的还有浓浓的思乡之情。那是王安石泊船瓜洲时触景生情所写下的“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也是戍边王之涣大笔挥出的“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的归思之意;还是蒋捷羁旅他乡,泊船在吴江上时,思家情涌,写下的“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

思乡之情尚且如此,让那些等待爱情的痴男怨女在这红花满山的春天里情何以堪?或许正是因为春让人萌生爱情的情愫,才有了崔护笔下的“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美丽故事,也不缺“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的痴情等待,更不乏杜牧“春风十里扬州路,关上珠帘总不如”的伤感别离。

但有些时候,春也是可以褪去这些缠绵悱恻的情怀的。当她褪去了一身情愫,站在天际之外,便仿佛大哲学家,耐心教导众生。王湾借“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告诉世人时序变迁,新旧交替乃自然规律,人应积极向上的生活的道理;刘方平也在《月夜》中写下“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来传达旧物新生的概念;更有韩愈这样的大家,在《晚春》中留给世人的“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飞雪”,并以此来劝勉世人:一个人“无才思”并不可怕,要紧的是珍惜光阴,不失时机,“春光”是不负“杨花榆荚”这样的有心人的。

如此观之,春之韵味,怎一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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