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里的白月光
  • 作者:艺传学院 张文佳 摄影 韩梦星 陈梦瑶 编辑: 发布日期:2017-04-26浏览次数:

离开故里的那夜,我是空了的人。

——简嫃《水问》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进入大学的第一个中秋节,隔了大半个地球的这头,我看到了这条叫人心情复杂的短消息。时隔大半年,旧人旧事不再,仿佛四月里那场送别还有公车上的茫茫然已是翻过一个春秋一样。先有惊诧,然后是慨叹,尤其是那轮异国的月亮愈发的将人心底的沉默映衬得明亮,原本以为不善言辞的他却轻易地道破这喧嚣过后的落寞,这该是所有客居他乡的人才懂的情怀,也叫我想起先前的那番苦口婆心并不是无中生有的。

打有人问我是哪儿人起,这样的一些问题就总是层出不群:“啊?你怎么来这么远的地方读书”“酒泉?那你是不是看过火箭呀?”诸如此类的叫人哭笑不得的问题我想不做一一的列举你也能猜出个十有八九,毕竟有一种家乡叫做“别人眼中你的家乡”,此中的真意怕是各位广东、内蒙的小伙伴们深有体会。要说介绍点家乡的特产什么的,一时我还真说不上来,这一点委实惭愧。今儿个,我要说的,便是开头提过的——月亮。

你说“这月亮不都是同一个月亮吗,有什么好说的?”是的,从事实上讲,月亮,是同一个月亮,这是没错的,可换个角度想想,若这赏月的人不同、景不同且情各有异,自然各人眼中的月亮也是千差万别的,这一点无异于文人墨客笔下生出的月亮也是变幻莫测的。所以,我说的这个“月亮”,道理也是一样的。

此月生于北地,升于故乡。

“少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故里的夜是少有的静,月亮也是北方式的“一览无余”。曾几何时,我的视力是可到数星星、看月里的嫦娥都不费吹灰之力的地步,而今,隔着日渐加厚的眼镜片儿,再难生起往日的情愫。犹记得那些逢年七月初七的晚上,小孩儿一个挨一个伸着耳朵听大人讲牛郎织女的佳话,生怕一个不用心就错过了什么似的,个个儿争着挤着往前凑,我感兴趣的不是“鹊桥相会”,而是月宫里的嫦娥仙子和玉兔,还有那不知真假的“吴刚伐桂”的故事。所以,在那个还不懂“月有阴晴圆缺”的年纪,我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痴痴地望着那轮似乎绕有故事的月亮,猜想那些若隐若现的纹路就是他们。

和故里的月亮交集较深的除了“牛郎织女鹊桥相会”、“嫦娥奔月”、“玉兔捣药”以及“吴刚伐桂”外,还有一样更让我记忆犹新的便是——雪。明月皎皎搭配上北方特有的雪花儿才是真正叫做“秀色可餐”的,不论是月亮升起的时候雪正飘飘洒洒的下,还是已然皓月当空,雪落无声地铺满整个世界的时候,都是故里一道别

具特色的佳肴:窗外大雪纷飞,几处人家的灯光伴着冬日里暖炉呼出的热气,一齐扑向屋外;傍晚时分,炊烟袅袅,锅碗瓢盆火热地炒着,灶上“嘶拉拉”的油锅烧开的声响与客厅间嬉戏打闹的孩童的玩笑声此起彼伏;电视机里吚吚哑哑地播放着《大风车》。那月亮又像是和这雪约好了一样,总是一起出来的,至少凭我记忆中,但凡下雪的日子总是离不开月亮的陪伴,故里的月本就是清澈如洗,遇上晶莹剔透的雪花儿更是锦上添花,不可一世。它俩若是分开便是各有千秋,但只要一遇着,可谓是相得益彰,甚是相配。这样的月和雪,如果不去“享用”一番,岂不是浪费了么?因此,作为拯救这莫须有遗憾的始作俑者,我们决定去打个雪仗、堆个雪人什么的将它利用起来,当然也是为了不至于使屋外太过寂寥。当然,时至今日,这拘白月光,是不得见了。

“离开故里的那夜,我是空了的人……”从此,故乡即是远方,只有冬夏再无春秋,如此山高水远,“月”是人非,照不进离人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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